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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0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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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就跑了又能怎麽樣反倒是,如果我們稟告了二皇子,二皇子反倒要牿我們倏忽的罪。

是啊! 幾個人便都是點頭,那便,那便什麽都不要說了。

皇後帳中,皇後已經驚慌得癱坐在椅子上,兒啊,你怎地這樣快就動了手怎地,怎地不與為娘提前商量一下 !雖然皇後早也有了殺死皇帝的心,可是當一切猝不及防到了眼前,她心底還是悲哀。

多虧我今晚一直跟蹤老東西,他進連城公主的帳篷,我便扯開帳篷縫隙偷聽——否則我們母子便都被老東西騙過看樣子他分明是想明早就要立儲,他是想給我們來個措手不及!

二皇子滿眼的戾氣,既然如此,我又哪裏窖得他再括到明天早上更何況,母後您也說過,這件事總歸要栽到連城公主的頭上。今晚許多人都看見老東西進了她的帳篷,正好來它個死無對證。

皇後面色慘白,話雖這樣說,可是發生得這樣突然,你讓為娘如何來應對往常還有你舅舅,今晚他卻已經成了六皇子的岳丈,我們便再難倚仗他了!

沒有舅舅,難道你我母子就駕馭不了這個契丹國麽?二皇子森然而笑,母後,咱們也該扔掉目目這根拐杖了!

皇後也終於冷靜下來,手指扣著座椅扶手,擡頭望二皇子,唯今之計,便更是先下手為強。趁著小六還在洞房,無人可以去打擾,你我母子趕緊擬出傳位聖旨來只要聖旨宣布,那麽小六便是想追究,卻也來不及了!

正是這樣,兒子已經將負責書寫聖旨的庶吉士帶來,這便命他書寫聖旨皇帝寶印,還要母後您想辦法。二皇子一雙眼睛在夜色裏狠絕如狼,仿佛人擋殺人佛當滅佛!

午夜岑寂,墨空無光。冷不防卻傳出一聲淒厲尖叫,來人啊,不好了,皇上賓天了!

原本婚禮狂歡之後的人們都已經沈進了酣暢的夢中去,這樣陡然一聲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冷靜下來,大家循聲奔到清笛帳篷前時,還都處在懵懂中,彼此面面相覷。

清笛帳篷前,火把高燃,早已有鐵甲軍士將帳篷圍城鐵筒一般眾人當中,火光跳躍裏,二皇子一襲黑袍仗劍而力,森冷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
二皇子,宄竟發生何事?南北兩院樞密使兩院大王,以及眾位親王國目全都圍攏前來,皇上呢?

二皇子冷冷伸出長劍去挑開了清笛的帳簾——帳內燈影倉皇,燈影裏清笛被綁著在床榻上,而皇帝則伏在她身上,背上插著一把金刀!

啊,皇上,皇上啊——一眾臣子都驚惶沖進去,嚎哭著跪倒了一大片。

太醫,快傳太醫 豫親王耶律真定連聲大喊。

旁邊早己立著的幾個太醫忙過來撲通跪倒,回豫親王與各位大人,我等早己檢視過——皇上他,皇上早己賓天!賤人驟然的障痛讓契丹人兇性大發,地上跪倒的群臣便都沖向清笛去!

清笛被綁縛著,嘴上也堵住,她又如何能有半分力量自保,不過片刻,清笛己經挨了不知多少下拳頭------

322.莫問蓮心

“來人啊,來人啊!”清笛發瘋地大叫。可惜,外頭的喧囂聲一浪高過一浪,清笛的喊聲縱能傳出帳外,卻也極快地被外頭的喧囂嘩哄笑聲吞沒,沒人聽見。

守在帳外的翡煙和郭婆婆聽見了,可是她們根本不能動。二皇子手下的親兵早已一邊一個地制住了她們,嚴實實地堵死了他們的嘴。

皇帝的身子在清笛手中一點點冷了下去。清笛努力冷靜下來,她喊過數聲,外頭卻一絲回聲都沒有,她又如何猜不到外頭早已有人布了防?

門口靴子聲傳來,二皇子一身黑色戰袍披著夜色走進來。

“還喊嗎?喊又有什麽用?”二皇子陰森地笑著蹲下來,翻了翻皇帝的屍身,待確定皇帝已是回天乏術後,便捏著清笛的下巴,“你是想讓小六來救你嗎?真對不住了,小六他現在正在忙,他那裏顧得上你?”

“都住手!”正在此時,帳外忽然傳來一聲輕喝。眾人停手,回首望去,只見六皇子穿著大紅的喜服踏破月色而來。他身上的大紅竟然被夜色染頭,此時看上去仿佛是暗夜裏的一泊鮮血,非但再沒有喜慶,反倒平添可怖。

“父皇屍骨未寒,你們便這般沖上去,難道你們敢褻瀆父皇龍體嗎?”玄宸立在帳門處,眼瞳碧藍。

他來了------清笛忍著滿身的疼,甚至都不去細究身上究竟有幾處留下血來,塔只是擡眸,靜靜地望著立在門口的少年,她的眼裏沒有一滴委屈的眼淚,她的嘴不能說話,她便用眼睛朝他微笑。她沒事,真的。

“參見六皇子。”群臣終於不再亂,紛紛轉頭跪倒在六皇子眼前。六皇子今晚與月牙兒郡主成親,皇上此舉意味著什麽,這些臣子如何猜不到?盡管這一刻還沒有遺旨,臣子們卻都先期跪倒。

“弒君大罪,當將那賤人碎屍萬段!”大臣們全都痛哭失聲。

看見床榻上的屍首,玄宸的眼睛也紅了。血色漾著那一抹碧藍,看得人心驚膽寒。

“禁軍何在,速將父皇龍體送回龍帳。太醫小心檢視,若有萬分之一的可能,便當盡力救治!”玄宸冷靜下令。

“遵命!”禁軍身上鐵甲葉子的響聲劃破了夜色凝寂,眾臣向外望去,這才發現,不知何時帳外早已如潮水一般圍攏來了數不清的禁軍。

皇帝斡魯朵的禁軍一直掌握在六皇子手中,此刻他們早已黑壓壓站滿帳外,反倒將蕭殷手下的軍士全都團團圍在了中心。

有人無聲地跑到二皇子和蕭殷耳畔低聲稟告了什麽,二皇子面色大變。蕭殷壓不住火氣,先吼了起來:“六皇子,你什麽意思?憑什麽派人接掌了我的部隊?”

“你的部隊?”六皇子冷冷轉身,身上的大紅吉服在玄黑夜色裏仿佛一片血浪滑過,。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。難道蕭四公子手下的部隊不是我契丹的軍士?”

“這——”蕭殷原本就不善口舌之爭,當下被六皇子問得張口結舌。

“更何況,蕭四公子沒打聽一下,調動了你手下的是什麽符節?是我六皇子的手令嗎?抑或是皇上的旨意?”玄宸緩緩轉身,望向眾臣,“調動了蕭四公子手下的符節,分明就是蕭四公子自己的魚符!”

玄宸目光狀似無意地從清笛面上滑過,清笛終於舒了口氣。看來阿離已經將魚符平安送到了六皇子手裏。貞懿皇後,您老果然在天有靈,果然在守候著您的兒子,是不是?

“我的魚符?”蕭殷大驚。他早忘了當初在霸州丟過一枚魚符,更哪能想到有人能暗暗保留那枚魚符這麽久,只為等待這一天。

蕭殷心中發虛,不由得轉眸去望蕭國舅。他的魚符除了他自己,還有他爹能拿到。蕭殷心下不由打鼓,以為是蕭國舅此時決定了要支持六皇子?所以才將他的魚符拿了出來。

蕭殷再強硬,也不敢跟自己的老子對著幹,只得垂下頭,再不敢出聲。

“皇後娘娘駕到——”就在六皇子漸漸掌控了帳中形勢之時,帳外突然一聲高聲通傳。

皇後蕭貴哥含淚走入,帳中眾人齊齊下跪。契丹歷來帝後同掌權,在這皇帝殯天,新帝未立之時,大家唯皇後馬首是瞻。

“韓大人,我一個婦道人家,未免國祚不安,皇帝留下了遺旨,請你宣讀吧!”

“皇帝留下了遺旨?”眾臣不禁小聲議論到,“難道皇上預測到自己會遭不測?否則怎會提前備下遺旨?”

韓志古也是一皺眉,躬身接過聖旨來,展開一看,便連忙跪倒在皇後面前,“微臣萬萬不敢宣讀這份所謂的遺旨!”

眾臣登時大嘩。

六皇子一個箭步奔過來,搶先接過韓志古手中的聖旨,展開一看,便瞇起眼睛去望皇後。身為皇子自然不該在皇後面前平視,可是他今天並沒有躬身的意思。

“母後,遺旨先不忙著宣讀,原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。”二皇子披了一身的黑郁走過來,“大行皇帝的仇尚未報,又何必急著新君嗣位?”

“正是!”一眾大臣也如夢方醒。大行皇帝屍骨未寒,難道這就要開始爭位的戲碼嗎?理應先將大行皇帝之事辦完,再冊立新君。

“小六,按照我契丹律法,弒君大罪該如何處置?”二皇子站在六皇子眼前,瞇了眼睛緩緩說給六皇子聽,就像獵人在獵物面前放下誘餌。

六皇子轉頭去望榻上的清笛。皇帝屍身已經擡走,此時的清笛孤單地坐在偌大的榻上,小小的身子幾乎淹沒在繩索之間。縱然滿身傷痕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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